【其实不需要什么特别的日子,长长久久地在一起就很好。】
今天明台回家的时候明镜非常悄咪咪地把他叫过来,当然没让明楼看见,阿诚被顺着拐走,三个人在书房里面密谋。小不点十分兴奋地跟着小跑,大姐这么神秘一定是大事情!
-大姐大姐!
-嘘——
-嘘……
-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呀,明台。
-哦哦哦!
-嘘——
-嘘……
-星期天是你大哥的生日呢。
-哎?大哥过生日!
-怎么样?
-大哥也会过生日吗?
-会的呀。
-那大姐呢?
-也会的呀,怎么这么问?
-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有生日呢。
-嗯?
-以前妈妈不过生日的。
-那是因为妈妈爱你呀,所以给你过生日。
-那我爱大哥,所以也给大哥过生日。
-对的。
-那那那,大哥要吃桂花糖吗。
-可以吃的。
-那那那拨浪鼓呢?
-哈?
-每年我都有一个新的拨浪鼓,如果过生日的话。
-啊……那大概他也需要一个。
-还有还有,要一个沙团,粉红色的!
-寿桃?
-嗯……不知道……
-吃面。
-阿诚?
-吃面,阿姨说的。
梅花鹿睫毛颤颤的,说完了话就低下头去,如果是生日要吃面,要长久,孤儿院里的阿姨这么说的,但是坏女人总是给他吃面,所以他对面其实没什么好印象,不过如果是阿香煮的,白色的面绿色的菜,汤面上飘着葱花还有一个溏心蛋,是好东西。明镜跟明台瞪大了眼睛笑起来,阿诚说了,一二……八个字,很好很好,明镜拍拍他的脑袋表示鼓励,小不点直接扑上去亲了他一下,啵一声。
-明台?
-等明天大姐去接你,我们给大哥买礼物好不好?
-可是我都跟大哥回家的呀。
-那——就说你要吃糖,大姐带你去买。
-有糖吃?
-小家伙!
-哦哦哦,因为买礼物不能给大哥知道。
-对。
-那我有糖吃吗?
-好好好,有的。
-拉钩。
-盖章!
明台揉揉脑袋上面被拍的那下,开始期待明天放学,毕竟有糖吃和大哥过生日都是好事情,他从没见过别人过生日呢,怪可惜的,他以前不知道,要是能给妈妈过生日就好了。过了一小会儿的闷闷不乐之后就吃饭了,吃过饭了之后他跟阿诚要去写作业,小怪兽几乎憋不住要跟大哥分享了,但是大姐对他比划了个手势,嘘——之类的,对,不能说,是惊喜呢。
-阿诚。
-恩?
-这个字念什么?
-澈——吃饿——澈。
-不对呀。
-啊?是对的啊,我去查查字典……
-不是,应该是——阿诚哥——
-不不不小少爷……
-阿诚哥。
-这……不……小少爷……
-为什么害怕呢?
-我没有害怕。
-大哥叫我明台,你也叫一声?
-我……我不敢……
-你都叫大哥是大哥了,为什么不叫我!
-因为,因为……
-叫嘛叫嘛——
-小少爷你别凑过来……
-叫嘛——
-我的小少爷,不行的。
明台扁扁嘴,他都用绝招了阿诚还是不肯叫他名字,沮丧地趴在桌子上装死,伸出手来恨恨的戳自己的作业本,梅花鹿没有一点办法,只好蹲下来摸摸他的头发,却被一下子躲开了,伴着一声响亮的抽噎。这下子阿诚真的慌了,他绕过去看小家伙的眼睛,果然泪汪汪的要哭了。
-小少爷……
-你不喜欢我了……
-怎么可能!
-可是你都不叫我的名字。
-我——可是——那我叫好了吗……
小怪兽立刻扑腾起来,抹抹眼泪就生机焕发了,阿诚目瞪口呆地看着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,可是明台眼睛亮亮的,全都是期待之类的东西。他不太明白,只不过是叫名字,不,叫名字。阿诚在心里苦涩地想,如果不是为了上学,他怎么会姓明呢,还有大少爷那句玩笑,他没有受到欺压,相反好得不得了,他的小少爷为他带来了一切。
-明台。
-哎!
-小少爷……
-不行不行,你怎么就叫一声啊!
-这……还要叫啊……
-当然了,阿诚哥——
-叫阿诚……就行了……
-阿诚哥!
-明台……
阿诚把两只手都捂在脸上,简直没法见人了,明台倒是心情大好,动了动阿诚露在外面的红耳朵,把无辜的作业本捡起来继续写作业,开心的简直身边都飞起了小花。等明楼做完功课的时候两个小家伙正整整齐齐的站在他门口,明大少爷捏捏小不点的脑袋打算把他带进屋里,没想到他挣扎了一下自己跑进去把牛奶拿起来又跑出来了。
-今天我和阿诚哥睡!
-啊?
-大哥晚安!
-大少爷晚安。
-哎?回来!
没人理他,都跑没影了。明大少爷寂寞地刷了牙,洗了脸,铺铺床,哐叽往下一躺。伸手摸摸肚子上面没横着胳膊腿,挠挠胳膊没有人枕着,深深叹气的大哥把被子卷起来,如果留学去,这样的日子还多吧,适应,适应,冷静点。另外一个房间被思念的小家伙正捧着牛奶,喝了一半之后打了个奶嗝,回头看看阿诚正把剩下的一口闷,他皱皱鼻子,一仰头喝光了之后踢了踢腿,脚丫子在空中晃晃荡荡的。
-阿诚哥。
-小——让我适应一下。
-好吧。
-小少爷,什么事?
-阿诚哥什么时候生日呢。
-不知道。
-我也不知道妈妈什么时候生日。
-小少爷?
-我喜欢的人的生日我全都不知道。
-以后就知道了。
-阿诚哥你说的对,以后我们在一起很久很久,就都知道了。
-对的。
-晚安,阿诚哥。
-晚安,明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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